第54章 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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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大事
“你們在做什麽？”徐風一進門看見的便是兩人雙手交握的情景。
原本怒氣值拉滿的徐風在看到鄭旭回頭之後的那張臉時心中頓時氣焰全消。之前困擾他的事情在這一刻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怪不得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孫姑娘那麽熱情地將他介紹給自己的好姐妹，怪不得她這位模樣好又有錢的姐妹不嫌棄他家中貧寒要與他成親。原來他一直在給人做替身！
“我們，我，這是我朋友鄭旭。”
阿團此刻羞愧至極，雖然她也說不清楚為何羞愧。
“看出來了。”徐風聲音冷冰冰的，眼神也兇的嚇人。“我娘早上做的包子，讓我給你送些過來。”
徐風將包子往桌上一方，兩手抱胸面含慍色盯著對面的鄭旭。
“我嘗嘗大娘的手藝。”阿團拿起包子就吃，偏偏鄭旭看了眼包子餡兒沒眼力見兒的說：“阿團，你不是愛吃豬肉幹菜包子嗎？這豆腐包兒一點油水沒有，好吃嗎？”
“你！”徐風聞言怒不可遏，騰地站起拿劍柄指著鄭旭雙目圓瞪。
“別沖動！”阿團剎時沖到鄭旭前頭：“打死人要償命的！”
前頭鬧出動靜，陳德順和小德子即刻跑了出來將兩邊的人拉開。不用說，他們也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麽。
“你說說你們，有話好好說嘛。丟東西幹什麽！”陳德順拿碗裝了地上的包子：“收起來，晚上回去帶給阿毛。”
雙方不歡而散。陳德順到底上了年紀知道輕重，追出去老遠好生安撫了徐風一番，叮囑他切莫沖動鬧事，若出了什麽差錯家中老娘可就沒人照料了。
徐風氣哼哼走了，說了半天，感情實在威脅他呢？
徐風走後，阿團氣的頭痛，下午撂挑子跑回去睡覺。櫃臺沒人不行，鄭旭只好頂上。他原本忐忑失落的心在被食客接二連三誇了之後變得飄飄然起來。真好，來吃飯的人進門時詫異小徐怎麽來了，待走到櫃前又發現不是，連連道歉找補說他細看其實比徐公子五官更親切柔和。又神秘兮兮地打探他與老板娘的關系，鄭旭笑的一臉暧昧，答他們是鬧了些不愉快的老朋友。
來吃飯的都是附近的老主顧，彼此之間多少有些了解。阿團與徐風的婚事他們都知曉，今日眼見徐風臉色不佳的離開，晚上這裏又多了個與他面容相似自稱阿團老友的人，想不讓人胡亂猜測些桃色內幕都不成。
於是一方想打探些下酒小料，一方又心懷不軌刻意透露些不輕不重的過往。一夜之後阿團與鄭旭生生死死的曾經便為人知曉。有人感慨兩人苦盡甘來，有人說他們有緣無份。對此鄭旭都一笑了之。
阿團自開食肆以來都早出晚歸，每日憂心著大小事宜，幾乎一場好覺沒睡過，現今雖是被氣的頭痛躺在床上，但入睡之後也的確踏踏實實睡了場好覺做了個美夢。
“阿團~”孫姐姐熟悉但略帶疲憊的聲音驚擾了她的夢，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果然看見孫玉坐在床邊正俯看她。
外頭天都黑了。
“孫姐姐，你怎麽這會兒來了？”阿團撐著床坐起來，睡前氣的頭痛，心現在醒了又漲的難受。
“我來找你說說話，今晚就不走了。”孫玉脫了鞋襪和外衣上來，與阿團並排靠在床頭。
“我從外頭買來的蛋黃酥，嘗嘗。”孫玉的聲音懶懶的，透出一股濃重的倦怠感，不似往常那般洪亮活潑。
“出什麽事了嗎孫姐姐？”阿團拿起蛋黃酥，心不在焉地咬掉了一小塊表皮，該不是因為她吧？下一秒，孫玉將蛋黃酥放在一邊，雙手交握在腹部，直直躺了下去。
“煩得很最近。”不耐煩的語氣，厭惡十足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一面。
“孫姐姐，我沒想悔婚。我在——”
“悔婚？怎麽了？”孫玉吃驚，怎麽到處都是情感問題。
阿團將事情與她說了，孫玉聽後嘴角牽起一抹笑：“我還當什麽事呢，小事一樁。”婚期在即她要因為別的男人悔婚，可孫玉說這是小事一樁？
“那你煩什麽呢？”
阿團就勢躺在孫玉邊上，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做好了聽她傾訴的準備。
孫玉閉上眼，輕啟朱唇，說道：“祝鳶前不久生了個兒子，和太子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現在梁同舟要讓位。還有北嫣，她要招一個喪了妻的小將軍做駙馬。”
給剛出生的嬰兒讓位？妙齡公主招鰥夫做駙馬？阿團聽後也不由閉眼，這是撞了哪門子邪？
“還有金無憂，他在暗室裏被嚇瘋了。”
最後一句宛如平地驚雷，炸的阿團腦子一黑。怪不得孫姐姐如此煩惱。
“西幽那邊還在找他嗎？”
“找著呢。之前西幽老皇帝親自來給梁同舟賠禮道歉，還獻上無數珠寶這事才完。兩邊恢覆貿易不久，老皇帝就退位讓賢，現在太子登基可還沒有放棄尋找他。”
若是真瘋了倒好說，可就怕他裝瘋賣傻，一旦放走無異於放虎歸山。死是不能叫他死在這裏的，誰知道新登基的太子是個什麽性情，是否會借此做些文章？
“可以一直關著他。”阿團悄悄出聲：“一直關著就不用害怕他是真瘋還是假瘋，會不會出去胡言亂語了。左右只要他們找不到人，就不能說什麽。北國這樣大，誰知道金無憂跑去哪裏出了什麽事情。”
孫玉倏爾睜眼，直楞楞盯著屋頂：對啊，她怎麽沒想到？與其想著怎麽解決問題倒不如直接想辦法不讓問題發生。
“阿團那你說說北嫣還有祝鳶的事兒，你有什麽想法沒？”孫玉捉住阿團的手，聲音有些急切，倘若梁同舟讓位，就梁晏清那個一蹶不振的樣子能做什麽？北國早晚亂套。
“北嫣為什麽要你說的那個小將軍，姐姐知道些什麽嗎？”
以北嫣的性子，她既然選了，肯定是有利自己的。
“很少，只知道原先是鎮守邊關的，早年妻子去世，如今妻弟成親他特地請旨回來喝喜酒。兩人偶然遇見，就成了。”
“北嫣愛嫁給誰就嫁給誰吧，反正她是公主無論嫁給誰都算下嫁。而且小將軍鎮守邊關有功，旁人也不會非議的。不過，皇上為何好好的非要……”
梁同舟做皇帝這一年裏，雖說沒做出什麽豐功偉績，但方方面面也都表現良好。阿團還以為他從此便要坐到老了。怎麽又弄出來個退位的事兒？
“可能是憋壞了。”孫玉不願承認，她其實明顯感覺到隨著做皇帝的時間越來越久，待在宮裏的世界越來越長，梁同舟的性情愈發無常，身子也漸漸差了。忙起來的時候不分白黑，偶爾閑下來時也不休息，非要在院子裏逗鸚鵡。
“太子還是不願意挑擔子嗎？”
阿團明白孫玉所想，她不過是想要安穩的富貴日子。梁同舟做皇帝也好，做王爺也罷，哪怕什麽身份沒有只要有一些錢讓他們可以一起過悠閑自在的日子她就什麽都懶得去計較了。
可是這前提是北國必須得國富兵強，海晏河清。偏偏這又是個棘手的，非梁同舟不可的事情。
“其實這事關鍵在太子。”孫玉甕聲：“我看了太子不是那種會對親兄弟下手的人，若他肯站出來。那一切難題就迎刃而解了。”
之前聽聞太子有疾，不願露與人前，因此逃出宮外。但阿團覺得一點都不合理，梁晏清那種愛捉弄人的壞胚，哪兒那麽脆弱不敢面對人？分明就是他之前壓抑太久想出去透透氣的借口，只可惜還沒透夠氣就被人強捉回來。
“我覺得太子不是因為腿腳上的傷不想出來面對群臣，他就是之前偽裝太久累了，想出去放松，結果還沒緩過勁兒來，就被帶了回來。他心裏憋著一股子氣呢！”若非天生通透，萬人之上的位置誰會不動心？
“啊！我好像知道你說的什麽意思了！我有辦法了！”孫玉高興的一下坐起來。“我有點餓了，現在還不算太晚，我們一起出去下館子吧。”孫玉穿好衣裳拉著阿團去了亨泰酒樓的雅間。好酒好菜接連上桌，孫玉望著一桌美味笑的開懷：“我先嘗嘗這個鴨子怎麽樣。嗯！好吃！”
“你嘗嘗，一點都不腥。”孫玉吃著喝著，忽然想起阿團說的話來，她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語重心長道：“你若不想與他成親可要早些退婚，不然就算將來你走了，你師傅在這也難呢。現在風氣不就這樣嘛，咱們寡不敵眾啊。”
“可退親總要理由，我實在想不出來。”阿團心中郁結，徐風一貫挺好，今日見到鄭旭他怒氣沖沖不問黑白就要動手的樣子真有點嚇人。就算此刻不為別的單為自己，她都得想辦法把婚退了。
“不用你退婚，讓他退。我來想辦法。”孫玉倒了杯雙花茶遞過來：“喝點茶去去火氣吧，人生無小事，吃飯事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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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做什麽？”徐風一進門看見的便是兩人雙手交握的情景。
原本怒氣值拉滿的徐風在看到鄭旭回頭之後的那張臉時心中頓時氣焰全消。之前困擾他的事情在這一刻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怪不得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孫姑娘那麽熱情地將他介紹給自己的好姐妹，怪不得她這位模樣好又有錢的姐妹不嫌棄他家中貧寒要與他成親。原來他一直在給人做替身！
“我們，我，這是我朋友鄭旭。”
阿團此刻羞愧至極，雖然她也說不清楚為何羞愧。
“看出來了。”徐風聲音冷冰冰的，眼神也兇的嚇人。“我娘早上做的包子，讓我給你送些過來。”
徐風將包子往桌上一方，兩手抱胸面含慍色盯著對面的鄭旭。
“我嘗嘗大娘的手藝。”阿團拿起包子就吃，偏偏鄭旭看了眼包子餡兒沒眼力見兒的說：“阿團，你不是愛吃豬肉幹菜包子嗎？這豆腐包兒一點油水沒有，好吃嗎？”
“你！”徐風聞言怒不可遏，騰地站起拿劍柄指著鄭旭雙目圓瞪。
“別沖動！”阿團剎時沖到鄭旭前頭：“打死人要償命的！”
前頭鬧出動靜，陳德順和小德子即刻跑了出來將兩邊的人拉開。不用說，他們也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麽。
“你說說你們，有話好好說嘛。丟東西幹什麽！”陳德順拿碗裝了地上的包子：“收起來，晚上回去帶給阿毛。”
雙方不歡而散。陳德順到底上了年紀知道輕重，追出去老遠好生安撫了徐風一番，叮囑他切莫沖動鬧事，若出了什麽差錯家中老娘可就沒人照料了。
徐風氣哼哼走了，說了半天，感情實在威脅他呢？
徐風走後，阿團氣的頭痛，下午撂挑子跑回去睡覺。櫃臺沒人不行，鄭旭只好頂上。他原本忐忑失落的心在被食客接二連三誇了之後變得飄飄然起來。真好，來吃飯的人進門時詫異小徐怎麽來了，待走到櫃前又發現不是，連連道歉找補說他細看其實比徐公子五官更親切柔和。又神秘兮兮地打探他與老板娘的關系，鄭旭笑的一臉暧昧，答他們是鬧了些不愉快的老朋友。
來吃飯的都是附近的老主顧，彼此之間多少有些了解。阿團與徐風的婚事他們都知曉，今日眼見徐風臉色不佳的離開，晚上這裏又多了個與他面容相似自稱阿團老友的人，想不讓人胡亂猜測些桃色內幕都不成。
於是一方想打探些下酒小料，一方又心懷不軌刻意透露些不輕不重的過往。一夜之後阿團與鄭旭生生死死的曾經便為人知曉。有人感慨兩人苦盡甘來，有人說他們有緣無份。對此鄭旭都一笑了之。
阿團自開食肆以來都早出晚歸，每日憂心著大小事宜，幾乎一場好覺沒睡過，現今雖是被氣的頭痛躺在床上，但入睡之後也的確踏踏實實睡了場好覺做了個美夢。
“阿團~”孫姐姐熟悉但略帶疲憊的聲音驚擾了她的夢，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果然看見孫玉坐在床邊正俯看她。
外頭天都黑了。
“孫姐姐，你怎麽這會兒來了？”阿團撐著床坐起來，睡前氣的頭痛，心現在醒了又漲的難受。
“我來找你說說話，今晚就不走了。”孫玉脫了鞋襪和外衣上來，與阿團並排靠在床頭。
“我從外頭買來的蛋黃酥，嘗嘗。”孫玉的聲音懶懶的，透出一股濃重的倦怠感，不似往常那般洪亮活潑。
“出什麽事了嗎孫姐姐？”阿團拿起蛋黃酥，心不在焉地咬掉了一小塊表皮，該不是因為她吧？下一秒，孫玉將蛋黃酥放在一邊，雙手交握在腹部，直直躺了下去。
“煩得很最近。”不耐煩的語氣，厭惡十足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一面。
“孫姐姐，我沒想悔婚。我在——”
“悔婚？怎麽了？”孫玉吃驚，怎麽到處都是情感問題。
阿團將事情與她說了，孫玉聽後嘴角牽起一抹笑：“我還當什麽事呢，小事一樁。”婚期在即她要因為別的男人悔婚，可孫玉說這是小事一樁？
“那你煩什麽呢？”
阿團就勢躺在孫玉邊上，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做好了聽她傾訴的準備。
孫玉閉上眼，輕啟朱唇，說道：“祝鳶前不久生了個兒子，和太子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現在梁同舟要讓位。還有北嫣，她要招一個喪了妻的小將軍做駙馬。”
給剛出生的嬰兒讓位？妙齡公主招鰥夫做駙馬？阿團聽後也不由閉眼，這是撞了哪門子邪？
“還有金無憂，他在暗室裏被嚇瘋了。”
最後一句宛如平地驚雷，炸的阿團腦子一黑。怪不得孫姐姐如此煩惱。
“西幽那邊還在找他嗎？”
“找著呢。之前西幽老皇帝親自來給梁同舟賠禮道歉，還獻上無數珠寶這事才完。兩邊恢覆貿易不久，老皇帝就退位讓賢，現在太子登基可還沒有放棄尋找他。”
若是真瘋了倒好說，可就怕他裝瘋賣傻，一旦放走無異於放虎歸山。死是不能叫他死在這裏的，誰知道新登基的太子是個什麽性情，是否會借此做些文章？
“可以一直關著他。”阿團悄悄出聲：“一直關著就不用害怕他是真瘋還是假瘋，會不會出去胡言亂語了。左右只要他們找不到人，就不能說什麽。北國這樣大，誰知道金無憂跑去哪裏出了什麽事情。”
孫玉倏爾睜眼，直楞楞盯著屋頂：對啊，她怎麽沒想到？與其想著怎麽解決問題倒不如直接想辦法不讓問題發生。
“阿團那你說說北嫣還有祝鳶的事兒，你有什麽想法沒？”孫玉捉住阿團的手，聲音有些急切，倘若梁同舟讓位，就梁晏清那個一蹶不振的樣子能做什麽？北國早晚亂套。
“北嫣為什麽要你說的那個小將軍，姐姐知道些什麽嗎？”
以北嫣的性子，她既然選了，肯定是有利自己的。
“很少，只知道原先是鎮守邊關的，早年妻子去世，如今妻弟成親他特地請旨回來喝喜酒。兩人偶然遇見，就成了。”
“北嫣愛嫁給誰就嫁給誰吧，反正她是公主無論嫁給誰都算下嫁。而且小將軍鎮守邊關有功，旁人也不會非議的。不過，皇上為何好好的非要……”
梁同舟做皇帝這一年裏，雖說沒做出什麽豐功偉績，但方方面面也都表現良好。阿團還以為他從此便要坐到老了。怎麽又弄出來個退位的事兒？
“可能是憋壞了。”孫玉不願承認，她其實明顯感覺到隨著做皇帝的時間越來越久，待在宮裏的世界越來越長，梁同舟的性情愈發無常，身子也漸漸差了。忙起來的時候不分白黑，偶爾閑下來時也不休息，非要在院子裏逗鸚鵡。
“太子還是不願意挑擔子嗎？”
阿團明白孫玉所想，她不過是想要安穩的富貴日子。梁同舟做皇帝也好，做王爺也罷，哪怕什麽身份沒有只要有一些錢讓他們可以一起過悠閑自在的日子她就什麽都懶得去計較了。
可是這前提是北國必須得國富兵強，海晏河清。偏偏這又是個棘手的，非梁同舟不可的事情。
“其實這事關鍵在太子。”孫玉甕聲：“我看了太子不是那種會對親兄弟下手的人，若他肯站出來。那一切難題就迎刃而解了。”
之前聽聞太子有疾，不願露與人前，因此逃出宮外。但阿團覺得一點都不合理，梁晏清那種愛捉弄人的壞胚，哪兒那麽脆弱不敢面對人？分明就是他之前壓抑太久想出去透透氣的借口，只可惜還沒透夠氣就被人強捉回來。
“我覺得太子不是因為腿腳上的傷不想出來面對群臣，他就是之前偽裝太久累了，想出去放松，結果還沒緩過勁兒來，就被帶了回來。他心裏憋著一股子氣呢！”若非天生通透，萬人之上的位置誰會不動心？
“啊！我好像知道你說的什麽意思了！我有辦法了！”孫玉高興的一下坐起來。“我有點餓了，現在還不算太晚，我們一起出去下館子吧。”孫玉穿好衣裳拉著阿團去了亨泰酒樓的雅間。好酒好菜接連上桌，孫玉望著一桌美味笑的開懷：“我先嘗嘗這個鴨子怎麽樣。嗯！好吃！”
“你嘗嘗，一點都不腥。”孫玉吃著喝著，忽然想起阿團說的話來，她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語重心長道：“你若不想與他成親可要早些退婚，不然就算將來你走了，你師傅在這也難呢。現在風氣不就這樣嘛，咱們寡不敵眾啊。”
“可退親總要理由，我實在想不出來。”阿團心中郁結，徐風一貫挺好，今日見到鄭旭他怒氣沖沖不問黑白就要動手的樣子真有點嚇人。就算此刻不為別的單為自己，她都得想辦法把婚退了。
“不用你退婚，讓他退。我來想辦法。”孫玉倒了杯雙花茶遞過來：“喝點茶去去火氣吧，人生無小事，吃飯事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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